竹林中,纤长的手指在六孔间飞跃,我被深深地吸引。
竹笛,缘起。
初次上课,同学们经老师教、唱、练后均吹出了声。我怀报希望,深吸一口气,嘟起嘴唇,向圆孔中吐去。竹林中的低徊着笛子的呜鸣声,同学们的目光向我袭来,脸上晕晕起的羞赧久久不退,绯红色蔓延至耳廓,脸似火烧一般。微风掠过,它们摇动的手语,谁能破译?
当晚,无眠。想起白天的事,心里惶恐着,“不甘”涌入心田。一个大胆的想法劈入脑海——起床练笛。
月光甩下洁白的水袖,划过竹林,落在了笛子上。每每吹到那一节,总会出错,而越是紧张,越是出错。此时双臂已经发酸,我捧着竹笛喃喃道:“难道对它的热爱就止于此吗?”
抬头,繁星闪着璀璨的光,可他们终会在月亮出来时褪去全身的傲骨,变成月亮的点缀。
低头,继续练习。对于刚刚的问题,我咬咬牙,回答自己:“不,我对它的热爱不会止于此,我不干做装饰明月的众多繁星之一,我会用实际证明!”重复着,嘴唇已发麻,见证着,身子随着摇曳,一次、两次、三次,重复着熟悉又陌生的旋律,一晚、两晚、三晚,吹奏着不同的曲子。时光如同指尖流逝的沙,那皎洁的月光包裹着一个少女的梦。
比赛时,我镇定自若,笛声悠悠,跌宕起伏的乐声征服了在场的每一位听众。比赛结束了,美好向我扑来——我获得了比赛一等奖。清清楚楚,毋庸置疑,无可辨别,我的努力没有白费。
宫崎骏说,不管前方的路有多苦,只要走的方向正确,不管多么崎岖不平,都比站在原地更接近幸福。我想此刻,我感受到了努力带来的幸福。
一路迤逦,却收获了美好。竹子成了我最喜欢的植物,因为它见证了我的幸福,圆了一个追梦少年的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