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发小叫小白,他有一张清秀的脸。一头飘逸的长发和一双淡淡忧郁的眼神,看上去确实很有艺术范。他会吹奏竹笛,他会弹拔吉他,他会引吭高歌,他会吟诗作对。当他演奏乐器时一脸的专注,那高超的指法看上去娴熟自如,只可惜它奏出的声响却很少能构成乐音。
经他口中背出的诗句,就连喜欢看书的我也很难找到出处,让我很是惭愧,直到有一天他在背诵唐诗时才露出了马脚。上一句是李白的,下一句就可能是杜甫的了。实在接不上他就开始编造了。笑得我是前仰后合呀!我曾打趣的对他说,你应该出一本诗集。小白回答说他要写一部流芳百世的长篇小说。
他一边说着,一边仰望着天空,他那聚精会神的面容,似乎正在酝酿着他的小说。其实我还是爱听他唱歌,尽管他很少在调上。但他的演唱确实是声情并茂,他时而振奋激扬,时而又,低婉深沉。宣泄时他的喉咙沙哑沧桑,伤情处洒落泪滴。我经常与小白去一家酒馆小酌,微醉后他就会为一些长得漂亮的女服务员吟诗赞美,或唱一首情歌。眼神处,顾波流盼。弄得人家面色羞红。不过他总能会恰到好处的时刻而止,我认为它还是具有取悦女人的天资。
我曾经对他说过,如果有一天没钱吃饭了,你可以去卖艺挣钱啊,他优雅的笑着对我说,我绝不会因为金钱而出卖我的艺术,我的艺术只会表演给懂我的人。如果没人懂那我就表演给自己看,因为最懂我的人是我自己。听到他掷地有声的话语,望着她一脸的真诚。我为之而动容。
我深情的对她说“好哥们,一定会有人懂你的,你现在就已经是一个特立独行的艺术家。”此刻,我读懂了小白。他的表演不是为了取悦别人,而是愉悦了自已。这是一种自我的喧泄,这是何等的精神富足。真正的艺术就是对现实的超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