壬寅年元,余尝与友行至滨江滨。
滨江似孪成对之水,接万江而系龙洲,冠东江而入黄埔。晶岸为眼,万绿为源,更有长龙跨桥无数。番禺时秦皇立威统华夏,增城里武帝挥手剿匈奴。英之帝国,号日不落,元抚硝烟使其堕。
南越之暑寒,虽时维深冬,然不见撒盐空中之景。水色映重天,川流上岸青。地无势峻望无际,路无潦水空冷硬。但有行人,走色无匆。天水共一色,石下行旋涡。每有过,悠悠泄泄,尾拖水纹首破波,与人共行。畔楼总流丹,日照无颜色。北辰明,天罡远,凡落其江,无不生辉有色。
骑于狭路。足下踏平,右宁水照左白墙;奔驰如疾,顶寒风而甩黄土。但行稍纵,豁然开朗。草色衬垂杨,青栏隔碧水,颇有“爽籁发而清风生,纤歌凝而白云遏”之情呼。
正值书生少年,便应如黄河之水波涛汹?难!黄河,孕育中华,造福万家,涛涛奔腾,永不间歇,不似塔里木之时干,不如叶尼塞之时冻,生生不息。然黄河之浑浊难盖,不可易。余谓似滨江水足以。李白谓非蓬篙人,后生可验蜀道难。悠悠荡荡之滨水,平平淡淡之人生。生,少波少澜,少苦少难;死,少是少非,少流少感。然活之悠然,于苦不谓苦,于乐却谓乐,此为平淡。而滨江之川不亦入海呼?不亦有龙衬之其上呼?
飞阁之地难常胜,青丹烦逃常易主。为先世之歌咏,为后世之推崇。留意常在,观其洒播入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