倚着窗,即聚即散的白云正飘荡着。一个不经意阳光它悄悄地越过了地面,爬上了树梢,来窗边寻找我的身影。我与它寒暄问暖近来怎么样,它说:“世事无常,世人难料。”我也与它讲述。琳琅满目的世界中,它未发掘的美好。
不是我没有故事可讲,只是有些事值得收藏。
提前醒来的午休,站起来伸个懒腰,我把动作轻一点儿,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如此静的教室生起了涟漪。而窗外的鸟儿正玩得欢快,和不清楚名字的虫子正合唱着一曲“生活交响乐”,而我作为唯一的听众,决定将“最佳女高音”颁给麻雀。
我坐了下来将脑袋放在窗上:咦?怎么对面楼那棵“冠军树”还是光秃秃的呢?将脑袋探出窗外,再仔细一看,原来他不是选择了“平躺”,只是生长速度有些慢。
是谁给时间按下了暂停键,只有我和鸟儿是其中自由的存在。将探出的头又收回来,仰着头望着树,最先树上有四只鸟儿,其中一只叫我眼前一亮,不必说它羽毛的颜色,也不必说它那轻盈的身姿,光是那朝着我跳舞的尾巴就十分令人欣喜了。
大抵是他的舞姿太曼妙了罢,竟。又吸引来了许多鸟儿。瞧!那儿又飞来了四只哩。我来了兴致便点着头数了起来:最上面有5只,这儿三只,那儿还有……
想不到会有23只,我不禁随着她们的身影陷入了遐想——如果我也能生活在树上。想起去年夏天看三毛的,《如果有来生》她说“如果有来生,要做一棵树,站成永恒,没有悲欢的姿势。一半在土里安详,一半在风里飞扬,一半洒脱阴凉,一半沐浴阳光,非常沉默非常骄傲,从不依靠,从不寻找。”可我偏偏愿做那枝头上的鸟儿,飞出永恒,也有悲欢离合的姿态;能够在土地上蚀把米亦能在风里飞扬;能够在树下洒脱阴凉,亦能够沐浴阳光;能非常骄傲亦能十分沉默;可以依靠大树,亦能寻找远方。
琳琅满目的世界里,光线和尘埃里,雪的过去和雨的未来里,这世间故事水流花开且从容,不如生活在树上把生命洒脱成一蓑烟雨任平生。
我愿生活在树上,愿。成为一只飞鸟,我要肆意妄为,志得意满,我要遨游山川与湖海,我要世间所有的浪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