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极狭,才通人。复行数十步,豁然开朗。
——《桃花源记》
曾在脚下这片土地下燃起的,是烁烁燎原的星火。重读革命事迹的我,仿佛再见到从火种到红色山河的蔓延。书中字句将我投入漆黑不见五指的极夜,迷茫恐惧中,望着一个个灯塔般的明亮而温暖的身影,第一次,我想探寻那丝抵抗黑夜与长风的光明究竟是从哪里的源头照亮。
为什么革命的精神如此坚韧,千年的统治、百年的耻辱也不能将其融化?为什么从孔子的门徒到马列的斗士,屠刀下的革命者从不害怕?为什么世界的文化中,无情洗刷间只有中国梦愈烧愈旺?
直到《桃花源记》中,回溯过往,我找到一个答案。
妙文为其所著,桃花源却非五柳先生所创。《山海经》有记,“(夸父)弃其杖,化为邓林。”蒙昧之中的华夏诞生,桃花林就是乐之所在。晋时乱世,多少文人心中的桃花源由文墨流传,至今学生诵之,只觉的本源中的亲切。辜鸿铭曾说,中国人活在精神世界中。无数人所梦流过,如同雨水冲刷出河道,五千年的痕迹汇聚成我们的文化。
求索之路,“初极狭,才通人。”
南昌起义后,天心圩,朱德进行了“赣南三整军”。身后是一只打到失去了主力的队伍,一只人心惶惶的800残军,朱德磐石般未曾动摇。“我希望大家都留队,我是不走的,我相信中国革命的前途是光明的”。这支信念凝聚的队伍里诞生了数个新中国的开国元帅,这是建军史上坚实的,意义深远的一步。
“山有小口,仿佛若有光”。
四渡赤水,南渡乌江后,蒋军紧追不舍。毛泽东预料“只要能将滇军调出来,就是胜利”。红军长驱西进,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境昆明,虚晃一枪后,西进,至金沙江上,湍流间日夜渡送,七只渡船七天七夜,两万多红军飞渡而过使追兵望江兴叹。
正如《七律-长征》中 “三军过后尽开颜”。长征后,中国的革命终于“豁然开朗”。华夏的人民终于成立了属于中华民族夙梦千年的“桃花源”。灵犀相牵间中华的文明糅和西方的火种,大洋旁邓林已然缤纷璀璨。
文寓古今,转而视当下风波。青少年,我们继承的应是什么?渔人为何携太守再寻而不得?
因其所求非阡陌桃林而是金银富贵,则渔人也不再是渔人。
仍在路上,我们最不能忘却的,就是千年求索的拳拳真心。初心不能改,文明不能自断其根。未来矗立革命沁染的土地上,重燃红色星火,继往开来,再探中国梦之桃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