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咔,咔,咔……"
我寻着声音望去,挤过人群,才发现原来是爷爷在劈竹子呢!他戴上老花镜,围上围裙,套着袖套,挥着斧头,一下一下劈竹子。他飞快摆着斧头,把竹子劈成又长又薄的竹片,再拿刀来回刮,放到水里泡了又泡。没多久,爷爷身旁就堆满了竹片。拿起一根,这竹片又薄又凉快,甚至连一个小刺头也没有。我就奇了怪了:"爷爷,为什么你劈的竹子又薄又舒服,还带着一丝凉意呢?"
"肯定的呀!我把竹片放水里泡,就是让它凉快。"爷爷拍拍手,拿来一把大尺子,"看仔细啦!"话音未落,他就对着刻度,精准地安放每一个竹片。他拎起竹片,一上一下,插在横着放的竹片上,一个压在上面,一个压在下面,每一个都挨得紧紧的,一点缝也没有。爷爷又拿出一个竹片,一上一下,穿梭在竹海里,竹片在爷爷手里上上下下地翻飞,眼花缭乱的漂亮,仿佛在竹海里穿梭的不是竹片,而是爷爷灵活的双手。一旁的人见了,又是惊讶又是好奇,瞪大眼睛,摸摸竹子,又看看爷爷:"天哪,这席子编得绝了!"他推推老花镜,又继续工作。他跪在席子上,手不停地动,看也看不清。
一阵微风拂过,吹起了爷爷灰色的衬衫,撩动他灰白的头发,此刻一看,他并不是一个老头,而是一个充满力气的壮年男子。瞧他舞动着有力的臂膀,一下下翻动着竹片,坐在席子上一脸镇,眼神中透着自信,动作流畅地不能再流畅了。
过了好久,席子快编完了,爷爷用力把多余的竹片往上一按,一个个插进缝里就大功告成了。他抹抹汗,坐在席子上摸席子,满意地笑了。我蹲下去,一股凉意涌了上来,清清爽爽的。来回摸摸,平整的就像一块磨过的玉石,感觉滑滑的。
席子上的老人,拥有不一般的技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