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日的马路边,头顶着树的阴翳,耳边蝉鸣阵阵。路上车流如梭,从身旁划过总是引起一阵燥热的风。
我和弟弟就走在这样的路边,看着地面上的树影斑驳,几缕阳光钻过树叶温柔地垂挂在我们的肩头,清风徐徐,我与弟弟闲聊着什么。
“姐姐,”他忽然轻声叫我,一只手拉过我的袖口,“走里面。”他迅速而随意的说到,同时扯着我靠向外面,自己又从后面绕过去,将我与穿梭不止的车流隔绝开来。然后他又开口继续着刚才的话题,似手这短短几秒间的动作只是一个习惯、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,如同撩起我们鬓发的风一样悠然而漫不经心。
可我却愣了愣,眼前有另一幅画面悄然涌现:几年前的那个夏天,同一条道路上,妈妈轻轻挽过我和弟弟的手,用再温柔不过的声音说:“走里面。
这两幅画面在我眼底交错、重叠,彼时稚嫩的弟弟也已高我半头。
那时竹深树密虫鸣处,时有微凉不是风。一个小小的举动,没人去教,可妈妈从姥姥那学来,弟弟从妈妈那学来,或许未来的一天,也有人从我这儿学去吧……